139:木原 (第1/2页)
“嗬嗬.”
川上蹒跚脚步,艰难地靠在一棵树旁,利用吸附的能力让血液停在伤口,尽快结成血痂。
为了逃命,他慌不择路,已经迷失了方向。
雪越下越大,夹杂着刺骨的寒风,遮蔽视野,四周除了雪,就是树木。
川上认准一个方向,试图找到一条公路,然后再顺着公路找到城镇。
他必须赶快回到奈良。
对方能设下这个套,无疑是已经知道了他在嗔心堂外的蹲守,还可能查到了他的身份。
不然他面容经过伪装,变化很大,连他妹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,没理由田中一开始就认出他的身份。
对方开头爪击那一下,其实是擦着他的身边过的,主要输出在他身后的树木上,效果看上去像是他硬抗下来,实则只是划破他的衣服。
还有后面的扑袭,非要发出一声刺耳响亮的长唳,现在事后想来,根本就是在提醒。
他不清楚为什么田中成为超凡之后会选择跟嗔心堂搅和在一起,但总之不大可能为了钱财。
可他也没心思去思索详细,现在他心急如焚,只想赶快回到妹妹身边,再带走母亲,办理出国手续。
嗔心教是绝对不敢伸手到京都的。
“咳咳!”
刚重新走上几步,川上喉咙一甜,视线变得恍惚,腿忽然没了气力,径直地跪在了地上,朝着雪地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“咳咳!咳咳咳!”
川上用手臂艰难地拢了些积雪,将血痕掩盖,闷哼着发力,将上半身艰难支撑起来。
好累
他眼皮子开始打架。
朦胧中好像看到了一个身影,朝着他走过来。
“应对重击,你不应该像平常那样防御。”那人蹲了下来,打量着受伤的川上,“我想,现在的你应该需要一点帮助。”
川上喃喃嘴唇,认出了眼前这人,确切地说,应该是认出了他的声音。
“.好。”川上现在别无选择。
闻言,尾崎纮露出微笑,将川上直接抬起放到肩膀上,朝着最近的公路走去,慢慢消失在风雪中。
原战场附近。
狼咧嘴看着面前状况萎靡的熊和鹰,再低头瞧瞧自己手上的贯穿伤,啧啧摇头。
“好家伙,看来是个狠角色,咱们三个伏击居然都没能拿下他。”
鹰咳嗽两声,身形狼狈,遍体鳞伤,就这么靠在树旁,一言不发。
喘着粗气的熊赤裸着上半身,跪在雪地上,冒着滚滚热气,看向鹰:“我记得你说过有收集那趟车的人员名单,能对上他的身份吗?”
鹰缓缓抬起头:“他经过了易容,不过身份上有五个跟他体型相似的,回去之后排查一遍,就能知道了。”
“原本还想着能一次击杀,倒是我们险些被一锅端了。”狼叹了口气。
“他受伤也不轻,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,至少今天过后,不一定敢再查嗔心堂。”鹰沉默了会,“除非,他是特事局的人,不过我看不像,他们一般不会单人行动,而且没那么容易入套。”
狼呵呵一笑:“这个倒是有道理,特别那人的弱点还挺明显的。”
熊好奇看向他。
“他的防御应该不能长时间维持,所以打冷枪最有用,你们这些正面搏杀还不太能破他的防。”狼解释道。
熊并不认同:“你没看到,他差点就被我拍扁了。”
“对对对,然后还能爬起来呼你一脸,要不是我提前给了他一枪,怕是你已经毁容了。”狼咂咂嘴,“虽然嘛你的脸已经很灾难了,可要是再加几道疤,怕是成了旷世神作,能让小儿夜啼。”
熊翻了个白眼,现在他副作用发作,气都喘不过来,懒得跟他斗嘴。
不远处,那个本地嗔心堂的负责人见动静停了许久,终于敢小跑着过来了。
“三位大人,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?”
“很好,起码能有个司机送我们三个残废回去。”狼装模作样地松了口气,拍拍对方的肩膀,“就拜托你了,老兄。”
“大人客气了!请、请往这边走。”
他激动地带头领着他们往外走。
鹰转头看了眼川上消失的方向,默然无声,跟在几人身后。
三天后。
“川上达也,曾在海自卫服役,父亲亡于壹岐岛事件,母亲在奈良市受到独心教的诈骗,几乎没了全副身家.家中还有一个妹妹,就目前来说,特事局应该不知道他的超凡身份。”
鹰已经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了,但他也不能慢得明显,毕竟还有不少眼睛在盯着他。
“独心教?那他确实没找错人,原来是前身留下来的烂摊子。”枯瘦男子发出难听的笑声,“也是因为这家伙闹出了这样的事情,我才不再给他机会.”
“我们需要警告他吗?”执事问道。
“警告?不需要,真要在那里再闹出什么动静的话,只会徒增特事局的怀疑。我们警告一番,反而是逼他加入特事局。”男人拿起一旁杯中血红的不知名液体,喝入口中。
“现在他不是什么都还没干吗?看他的行动,大概也清楚了身份暴露,像他这种人,现在只会担心家里人的安危,暂时顾不上我们这就够了,我们需要的,就是这么几天时间。”喝完一杯血红液体,男子的面色都红润了不少,伸出手,继续积攒手中珍珠般的物品。
执事思索一番,觉得家主言之有理,便放弃了安排威胁的行动。
鹰眼观鼻鼻观心,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起伏。
“不过就算如此,这里的防御也要加强一番。”
“你安排就行了。”
“是。”
执事和鹰退出房间,走向了另一个包厢。
“怎么?我看你似乎有心事?”执事回头看向鹰,随意问道。
鹰心脏漏跳一拍,旋即尽力绷紧情绪,向执事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“私事?要是我不方便听的就算了。”执事微笑着看他。
“其实,并不是我的事情。”鹰叹了口气,“狼看上了福岛县嗔心堂的那个女负责人。”
“哦这件事,他跟我提过,我也同意了。”执事收起笑容,点点头,“我知道你很看不惯狼的这种做派,而说实话,我也看不惯,但是.为了推翻暴虐的特事局和不干人事的首相,我们必须得到更多的力量,包容可以吸纳的伙伴。”
“其中,必然是要有所牺牲。”
“假如有一天需要牺牲我,我也会毫不犹豫。”
“这些事情可能不符合你的理想,也有悖你的三观,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明白。”
鹰木然点头。
执事拍拍他的肩膀:“这几天没见你休息过,虽然现在确实是关键时候,但越到关键节点,越需要劳逸结合,去休息两天吧,这里的事不用担心。”
“执事大人,我.”
“去吧,这是行动前最后的安逸了,两天之后,我会比十八世纪的不列颠尼亚资本家还要黑心地压榨你。”执事挥挥手。
“是大人。”
鹰有些茫然地走出了这家豪华的和式酒店,这里是嗔心教所谓教主的长期所在,同时也是一道幌子。
他这些天一直没有发现川上的踪迹,往好的方面想,说不定是他真的像执事他们所说,担心家人的安全,所以回去了奈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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