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晏慈 第一章 (第2/2页)
见母亲没有反应，把母亲转移到床上，对父亲说“爹，您照料好母亲，我去请大夫！”说罢，晨曦慌忙跑了出去。
大夫和晨曦好大一会儿才回来，看来苏秀送的钱真是雪中送炭! 大夫仔细观察了一下。对晨曦的父亲说到“孩儿他娘，是营养不良，我等下开个方子给曦儿，让他去抓点药，曦儿他爹，你先照顾一下曦儿的母亲！”
大夫说罢，走到屋外面，对晨曦招招手，示意他过来。“大夫我娘她...”晨曦紧张的询问。
“你娘是终日操劳，没日没夜的照顾你爹和操持这个家累到了，身体被累垮了，我没有和你爹这样说，是怕你爹心里难受，你这几天好好在家照顾你娘，多注意休息，膳食方面调理一下，就好了。就是苦了你这个好娃娃，这些时日不能去读书了啊，唉！随我来抓药吧。”大夫安慰晨曦说。
“读书先放一边吧，只要娘身体能快点好起来，我什么都可以...”晨曦看了看苏秀留给他的钱袋子，先应应急吧，晚几天再还给苏秀吧，他应该是可以理解吧！
第二天，苏秀像往常一样，去上学，心情无比舒畅。可能是少女情窦初开，懵懵懂懂，世上出了母亲疼爱自己外，另一个就是晨曦了吧？可是晨曦并不知道，自己是女儿身。想想，苏秀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苏秀走进课堂，坐在座位上，但是她有些疑惑，平常都是晨曦早早到教室的老远看见苏秀进课堂，踏门的那一刻，就会热情的喊“苏秀，快来！”但是今天却没有看见赵晨曦。
下学了，苏秀问教书先生“夫子好，请问一下晨曦怎么没有来呢？”
“这个我也不清楚，没有来请假啊，这个孩子平常读书用功，很珍惜学习的机会呢，不应该不打招呼，就不来了吧？或许家里有事耽搁了！”夫子说。
“老师知道晨曦家在哪里吗？我想去看一下”苏秀问。
“这个为师也不是很清楚，只知道晨曦家境贫寒，住的地方自然不是热闹集市的地方，苏秀，你还是早点回去吧，不要让你爹娘担心，马车在外面侯着呢！”
苏秀谢过夫子之后，郁郁寡欢的回家了。（苏秀女儿身，读书的时候男扮女装，叫苏秀。在家恢复女儿身，就叫苏绣）
这天晚上，苏秀刚回到家里，母亲脸色沉重的和苏秀说“绣儿，等下娘和你说个事情，你先吃饭，吃完饭，到我房间来一下”
“好，是很重要的事情吗？”苏绣小心翼翼的答到。
“孩子，吃完饭，我告诉你。”苏绣的母亲说。
晚饭过后，苏秀来到母亲的房间。“是这样的，看你现在也老大不小了，和你同龄的，有的都有自己的孩子了，你爹帮你寻了一门亲事，据说是门当户对，但是……”苏绣的母亲支支吾吾的回答到。
“但是什么，娘，你快说呢。”苏绣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，焦急的向母亲询问道。
“据说，给你寻的这门亲，是做丝绸染织行业的孙家，家里就孙公子一个儿子，以后的产业，终究是归孙公子所有，孙家，家大业大，你嫁过去，自然也应该不会吃亏，孙公子稍微长你几岁，据说也是相貌英俊，到也适合。
但是...但是他娶过亲，家里有个大夫人，娶亲多年，却没有子嗣，孙公子家也是想早点抱孙子，后继有人。想再多娶一房，为孙家开枝散叶，他爹就想到了咱们。
咱们两家是世交，有生意的往来，便向你爹提了这么个亲，过两天领你过去定个亲，从明天起，就不用再去学院了...”
“不，母亲，我要去读书，我不想嫁人，何况还是二姨太，和母亲一样，天天以泪洗面，这样的生活，母亲想在女儿身上重演吗？为什么女儿身就一定要接受这样的安排，找个平常人家，对自己好的，不可以吗？”苏绣的这些话，仿佛戳在母亲的心口，另母亲掩面而泣。
“如果绣儿生在普通人家，自然是可以的，可是你现在是在苏家，就...就不一样了。”母亲解释道，因为就连苏绣母亲自己都做不了主。
其实，苏绣是知道母亲难处的，心想如果自己是个男儿身，便可减轻母亲的痛楚。
“还有绣儿，他家是没有孩子，你有孩子后，他们自然对你更好一些。”“如果生的也是女儿呢？他们会计较吗？为什么命运这么不公平，娘的命运要强加在女儿身上”苏秀痛哭流涕道。
“都怪我，是母亲没用。”苏秀的母亲王氏跟着女儿一起痛哭...，过了一会儿，苏秀觉得自己说话着实伤害了母亲，母亲也不过是听从父亲的安排。
“对...对不起娘，我不该说这样的话气您”苏绣自知自己说错了话，便立刻向母亲道歉，想想母亲也是身不由己的，这些苏秀自然知道，“
好了娘，我听您的，您不要难过了...”苏绣知道自己的命运无法掌握，就安慰一下自己的母亲。
“这些都是你爹做主，你爹说了，你也见过孙公子，小时候来咱们家做过客，眉清目秀，就是顽皮了一些……”苏绣母亲还想说些什么，让女儿心情好过一些。
“娘，女儿先回房休息了，可以吗”苏绣打断了母亲的话。
“可以，可以，绣儿先回去休息吧！”苏绣母亲有点心疼自己的孩子，听了母亲的话，苏绣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苏绣躺在床上彻夜难眠，心里想着晨曦，如果是和晨曦门当户对该多好！即使做一对平常夫妻都可以啊，男耕女织，和和美美!但是想着以后见不到晨曦，心里很是难过！
第二天早上，苏绣起床，想了一下，对母亲说道。“娘，我今天再去上最后一天学，可以吗？就算和夫子告别”
“这...，恐怕要你爹爹同意才行，母亲面露难色的说到。
“求你了，娘亲”苏绣哀求母亲道。“那你先去吧，孩子，我和你爹爹说一下。”
“谢谢娘亲我先走了。”
苏绣今天比以往来学院晚了一些，但是依然没有看见晨曦。心里有些失落，难道是因为那袋钱，就不来了吗？苏绣越想越难过，不，晨曦是光明磊落的君子，我怎么能这样想他呢。虽然是最后一天上学，老师讲的内容，苏绣并没有放在心里，是压根就没有听进去。
下学之后，苏绣找到夫子说“夫子，这是我最后一天上学了，明天我就不来了，感谢夫子传授知识，学生没齿难忘！”
“那怎么行呢？学业不能中途而废啊！况且你的学业比较优秀，晨曦没有来，我都失望两天了，怎么你也不来了呢？”
“晨曦也还没有来吗？他去哪里了呢？是不是出什么事呢？”苏绣在心里想，脸上愁眉不展。
“一定要走吗？是不是我教的不好？”夫子问苏绣，看苏绣的脸色有点不好看。
“您误会了夫子，是这样的，我们家最近要举家搬迁，我可能要去别的学院上课了，爹娘已经在帮我联系书院了，今天来算是和夫子告别...”苏绣赶紧编了一个善意的谎言和夫子说。
“好吧，走吧，都走咯，我也有这把年纪了，也不知道可以教多久了，祝你以后学业有成，为国家为百姓造福，为师舍不得你们这些孩子呀...”说着老师拿衣袖抹抹眼泪。
“夫子您的教育之恩，学生没齿难忘，学生定会好好做人，不辜负夫子的教育之恩……”苏绣看老师落泪，自己赶忙安慰夫子道。苏绣在坐马车上，最后看了一眼学院，似乎在期待奇迹发生，然而并没有晨曦的影子。
有时候安慰别人，比安慰自己还要难受，明明自己是身不由己，但是也不一定吧！
“绣儿，过几天，有客人来家里，就是准备和你成亲的孙公子一家，从明天开始，就穿回女儿装吧！”父亲苏锦然对女儿说道。
“哦”苏绣心不在焉的答到。
第二天早上，丫鬟给苏绣洗漱打扮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以前大不一样。
以前是男儿装，只需梳洗干净整洁即可，现在镜中自己颇有花木兰的“当窗理云鬓，对镜贴花黄”的韵味，剑眉变成了弯弯的柳叶眉，唇红齿白，肤若凝脂，脸庞两边腮红，衬托得少女愈发的娇俏可爱。俏公子变成了俏娘子，如果晨曦见我这副模样，会喜欢我么。到底还是少女心。
在书院叫“苏秀”，在家叫“苏绣”，音同字不同，寓意也不一样。
赵晨曦有好几天没有去学院了，在家照顾父母，不知为什么，这几天，晨曦心里有点堵的慌，可能是有什么事要发生。碰巧今天嫁人的姐姐回来了，可以帮忙搭把手。
姐姐带了些吃的和一些微薄的钱财，姐姐也不富裕，倒也过得去。嫁给了媒妁之言的木匠，木匠倒是对姐姐很好，吃穿不愁!有姐姐在，晨曦又可以去学院了。
次日，晨曦像往常一样，早早的来到学院，和夫子打了招呼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，还给苏秀带了一些果子和阿姐做的糕点。可是等了好久，也不见苏秀的到来。
晨曦的心情就和苏秀等他是一样的，又不一样。
到底，苏绣对晨曦除了友谊之外，还有一些少男少女之间的爱意，只是晨曦不知道苏秀是苏绣。晨曦对苏绣却只有同窗、知己、兄弟的情意罢了。
下学之后，晨曦没有很快回家，而是坐在座位上发呆。夫子走过来对晨曦说“在等苏秀？”
“是的，夫子，这几天母亲身体抱恙，大夫让我在家照顾了几天，刚好昨天家姐回来了，母亲病情也有好转了，我今天来书院了，只是没有看见苏秀...”赵晨曦说着，神情有些沮丧。
“唉，苏秀已经举家搬迁，转到别的书院了...”夫子对晨曦娓娓道来，唉声叹气，语言中更多的是不舍。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么，该怎么还钱给你呢？苏秀你还好么？晨曦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问到。
自从家姐赵朝霞来了以后，晨曦担子减轻不少，晨曦想放弃读书，姐姐和母亲都不同意，已经读了这么多书，怎能轻易放弃呢，姐姐和姐夫干脆也搬回来了。方便照顾家人，让弟弟安心读书。
过了两天，早上，母亲来到女儿房间，看见女儿正在梳妆打扮。“
我的绣儿，终究是马不停蹄的长大了，长得亭亭玉立了，爱哭鼻子吵吵闹闹的要穿女儿衣的终究还是长大了，时间过得真快...”
“娘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？”
“今天晌午，你爹邀请孙公子一家来咱们家吃饭，今天打扮漂亮一点。小红，今天把小姐梳洗打扮好一些”母亲王氏对苏绣和丫鬟同时说到。
“是的夫人”，丫环小红回复。
“娘亲，我都没有想好，我今天可以不出去吗？”苏绣第一次见陌生男子，心里很是抵触。
“绣儿！不要坏了你爹的性子，孙家是大家大业，有多少姑娘排着队想嫁进去呢！”母亲安慰苏绣。
“绣儿，今天孙公子一家来，好好梳洗打扮一番，要好好和孙家人交流”苏锦然怕关键时刻，苏绣在弄出什么幺蛾子，特地亲自跑过来再嘱咐一下，毕竟苏绣从小是当男孩子在养，怕孙家瞧不上。
此时苏绣的心里动荡不安，七上八下的，激动但不是喜悦，如果孙公子换成晨曦，就是激动加喜悦了。
如果把这件事搞砸了，那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母亲，可毕竟母亲是这个家里最疼爱自己的人，当初从小就女扮男装，也是告诉自己，可以保护母亲。
算了，先看看，反正两家住的还算近，过不好，我经常回来 。大丈夫能屈能伸，无度不丈夫（是指男子做什么事，都心要有度量，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，如果做什么事都斤斤计较，小肚鸡肠，不能成大事！什么事也办不成，这是夫子经常挂在嘴边的话） 唉！
不对，我现在是小娘子，是大娘子，管他的无所谓了。
夫子的话，经常是醍醐灌顶，茅塞顿开！
接近晌午时分，就在苏绣惴惴不安的时候，孙家人一家，如期而至到了苏家。这次孙家主要有四个人一起来的，孙老太，苏家掌门人，孙鹏程的奶奶（孙鹏程就是即将和苏绣结婚的孙公子）。孙钰（孙鹏程他老爹），刘氏（孙鹏程的娘）。
孙老太和苏家老太一样，看起来慈眉善目，和蔼可亲。但毕竟是掌门人，虽然看起来不是疾言厉色的角色。处理事情简直是干净利落，这两家的生意做的这么大，和这两个老人家有莫大的关系。唉！到最后的反目成仇也有关吧！
“去房间，赶快把小姐叫出来”苏锦然对丫环小红说到。
“好的老爷，我这就去”丫鬟小红答到，然后立刻去找苏绣。
“欢迎，欢迎，稀客啊，孙老太，这边请。”苏锦然脸都笑出褶子了，毕恭毕敬，仿佛迎接圣人一般。
“老姐姐，最近身体可还好，来吃点糕点……”苏老太也开始谄媚起来了，如果是苏绣和晨曦显然是见不惯这个场合的，可能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。
“鹏程来坐这里，”
“好的，孩儿这就过来。”孙鹏程听了孙钰的话，乖乖落座，这是不可能的，这只是孙钰的个人臆想。
孙鹏程对相亲也是比较反感的，倒不是喜欢大夫人，而是他从心里觉得，他的婚姻实际上就是一种交易，大夫人陆氏，也是家大业大，家里大过孙家一点，脾气自然是大小姐一般。
大夫人陆氏叫陆易然，长得也还说的过去，就是体型偏胖，脾气暴躁，听说孙鹏程娶二房，从婆家闹到娘家。孙家怎么说，也是家大业大，没有子嗣是不可能的，最后解决方案是，娶二房可以，但是什么事都要以大房为主，陆易然这才平息了一些，孙鹏程对陆易然显然是没有感情的。
孙鹏程对这些毫不理会，他觉得自己的婚姻就是交易，没有什么感情。孙鹏程觉得荒谬至极。想着顶多就是多了一个交易而已...
“小姐出来了”丫鬟不急不慢的说到。
“绣儿，快来这边，见过你孙伯伯，孙奶奶一家。”苏锦然迫不及待的说到。
“合着我和我母亲直接省略了？”孙鹏程小声的嘀咕道。这话，正巧被苏绣听见了，忍不住想笑，拿手绢掩面来遮挡笑意。
“丫头，放肆，还不过来和客人行礼？”苏锦然有些恼羞成怒，不知道苏绣在笑什么。
“见过孙奶奶，见过孙伯伯，见过孙伯母……见过孙公...子”苏绣居然和孙鹏程做了半个男子见面的作揖礼，然后又马上改成女儿家的行礼。
可能是许久没有上书院了，错把孙鹏程当成了同窗，一恍惚间把孙鹏程似乎认成晨曦了。大家都愣住了，苏锦然更是冷汗直冒，众人尴尬的笑着。
“丫头生得好生俊俏，眉清目秀，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，识不识字啊？”孙老太打破了僵局。
“识字，识字，虽然绣儿是女儿家，但是有请教书先生上门教学哩”苏锦然赶忙答道。
孙鹏程听见自家奶奶这么一夸，准备好好打量一下这个小娘子，孙奶奶一般不会随便夸人的。
就在孙鹏程抬头时，刚好和苏绣四目相对，孙鹏程眼睛都要看直了，苏绣对孙鹏程微微笑了一下，算是对刚才的失礼赔个不是。
“杏核眼，柳叶眉，略施粉黛的鹅蛋脸，微微莞尔一笑”孙鹏程脸立刻红了，这下苏绣乐了。
“爹，我可以和孙公子单独聊一会吗？”苏绣说。
“当然可以啊，可以增进一下两人的感情”。苏绣唤孙鹏程到一边聊天。
“爱哭鼻子的小胖子，你不记得我了？”苏绣说到。
“我记得来过你家，但是，是两位小公子，我和大公子在一起玩闹嬉戏，然后我们摔倒在地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小公子，直接在我背后咬我的肩膀，一直不松口，现在我的肩膀还有一个牙齿印。
莫非小公子是你？”孙鹏程对小时候的事还是历历在目，毕竟肩膀的牙印可是让他疼了许久，当时哭鼻子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。
“正是，那时候看你在欺负我苏康哥哥，我就穿我哥的以前的衣服，去帮我哥，后来你哭着喊着再也不来我们家了，那时候你还是个小胖子”苏绣有些得意的说着。
“哦，你这样说看来我们缘分不浅啊，你注定是我的娘子”孙鹏程打趣道，不是看苏绣有几分姿色，孙鹏程估计早就想揍那天咬他的人一顿，这对小时候的孙鹏程来说，是耻辱。
“哈哈哈...”苏绣突然停止了笑声，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，看来这玩笑开不得。
“哈哈哈，原来程儿和绣儿还有这样一段儿时往事，真是不打不相识啊，咱们选个黄道吉日，给他们定个亲”孙钰看儿子喜欢，自己看这个儿媳妇也是很满意，风趣的说道。一时间，苏绣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，在苏绣看来，孙鹏程不过是儿时玩伴的一段记忆罢了。
“好啊，择日不如撞日，咱们现在就选”苏锦然迫不及待的接过孙钰的话。两家商量了一下，再过五天，就是一个黄道吉日，孙家正式向苏家提亲！
“你觉得，我怎么样？”孙鹏程小声的问苏绣。”两个人坐在一起。
“怎么样什么？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罢了!”苏绣说过这几个字后，便不想再说话了。孙鹏程听苏绣这样讲，以为苏绣很讨厌他，更讨厌给他起的外号，爱哭鼻子的小胖子，心里一下就很失落。
“意思是对我不满意？我也没有说特别想娶你，大小姐脾气的，家里已有一个了，你要是对我不满意的话，可以和你爹爹说，你不同意和我有婚约”孙鹏程将了苏绣一军，他明知道，他们的婚事，都不是自己做主，却故意这样说！
“你…你欺人太甚”苏绣脸都气红了，他俩小声的吵着，谁也不服谁。
吃过晚饭后，孙鹏程一家坐着马车回去了，五日之后的订婚宴，在双方父母的话语中已生效，不管怎么样，也不能改变的事实了。
只有五天的自由时间了，“唉！”苏绣在房间叹了一口气。
时间就像白驹过隙，五天时间如期而至。早上，丫鬟小红早早的给小姐梳洗打扮。“咱们小姐生得多俊俏啊，以前女扮男装的时候，好多姑娘都心生爱慕呢！”
“红儿，别嘴贫了，好日子今天就到头了，哪还有心思乐呢”苏绣一点都欢喜不起来。
“哎呀，小姐，今天是更好的开始哩，孙公子浓眉大眼，剑眉星目，一表人才！才貌双全，也看得出是真心喜欢小姐的。”小红倒是很欣赏这个未来姑爷。
“你这丫头，倒不如你嫁给他得了，不如...”苏绣故意逗逗丫环小红。
“小姐，你别乱说话，红儿可没有这个福分呢，不过小姐嫁到孙府，红儿自然也是要陪嫁过去了，不跟您说了，小姐，我先去忙了。”丫鬟小红说完就红着脸出去忙了。
“绣儿，等下孙公子来接我们，你和孙公子坐一个马车，培养一下感情，我和你爹一个马车，不要失了礼仪，绣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...”
“好了娘亲，知道了。”不过一会儿，孙鹏程坐着马车来接苏绣一家了。
今天天气晴朗，一大早晨曦就把晒干的草药放在背篓里面，拿到街上去卖，今天休课，刚好可以贴补家用。集市上的人熙熙攘攘的，好不热闹！晨曦从家到集市有二三十里路程，所以好早就起来赶脚了。
等到了街上直接卖给药铺的老板了，晨曦接过店铺老板给的卖药的钱，去了一个面馆，打算吃一碗面再回去。
“苏伯伯好，我来接苏伯伯一家到我家吃饭，孙鹏程绝口不提定亲两个字。”还是在和上次苏绣聊天赌气。
“孙公子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，绣儿这孩子没有什么坏心思，不是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，从小没有受过什么委屈，也没有提过无理的要求，以后过日子，还请孙公子多多包容一些，有什么事情，及时沟通，或者和我们说...。”
苏锦然和孙鹏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到底是自己的掌上明珠，虽然自己重男轻女，但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，不想苏绣受到任何委屈，可怜天下父母心啊。
苏锦然把苏绣娘想对孙鹏程说的话全盘而出，王氏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。
“放心吧！苏伯伯，苏伯母，我不会为难苏绣的，苏绣既然以后嫁给我，便是我的娘子，我会好好待她的。”
苏绣刚好准备出来，刚好听见了，心里忽然对孙鹏程上升了一个阶梯。孙鹏程看着苏绣，亭亭玉立，落落大方，确实是很难得的好姑娘，就是不知道好不好相处。
“绣儿快来，和孙公子坐一个马车吧”苏锦然对苏绣说到。
“嗯”苏绣简单应付了一下。
这个嗯，是几个意思？孙鹏程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，心眼儿小。两个人坐一辆马车，一路上，两人无语。
“打开帘子，透下气可以吗？”苏绣看着孙鹏程询问着，这点礼貌还是有的。
“当然可以，我又没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”，嘴巴虽然这样说，但这让孙鹏程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开心。
一路上景色迷人，红的花，绿的草，还有长尾巴喜鹊站在枝头吱吱的叫，看来今天确实是好日子。苏绣眉头从微微一皱到缓缓舒展开来，看来看下外面的美景，确实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情。
“很少来过外面吧？”一般古代大家闺秀是不能出门的，孙鹏程有点同情苏绣。
“很少？是的，一般不会出门哩，哪像你们这些公子哥来去自由!”苏绣的话明显就是带点酸的语气。
过了一会儿，来到了一个热闹的集市上面，人山人海，好不热闹。杂耍卖艺的，卖包子馒头的，捏糖人的，冰糖葫芦的，算命求签的，刚好今天是集市。“这热闹场景真好!”苏绣感叹道。
“这有什么好看的，都是一些市井小民谋财糊口罢了。”孙鹏程对这些市井小贩不以为然。
“子非鱼，安知鱼之乐!每个人都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，但是都会为美好的生活而努力，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快乐!你出生在富贵人家，难道你就没有烦恼吗？”苏绣的一番话让孙鹏程顿时有些哑口无言，他自己想了想，确实是也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。
苏绣也没有再说话，继续欣赏马车外面的风景，突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。是晨曦吗？一个黑黑但还算俊朗的脸庞，前一秒还在吃面条，此刻苏绣和晨曦四目相对。
“晨...”苏绣感到百感交集，晨曦的目光温暖到苏绣的心里，苏绣突然意识到不对立刻闭紧了嘴巴，随着马车走远，苏绣又往晨曦的方向往后追看了一下。
随着苏绣的目光，孙鹏程迅速用余光顺着苏绣的眼光瞅了一眼，“你在看什么？这么出神？”孙鹏程想知道是什么能这么吸引苏绣。